乌孙悲欢 第三章第四节 翁归(2) 百余年来,乌孙一直是“行国”,并无固定的城郭,一个个部落在广袤的草场栖息,由三位翕侯统辖。昆弥带着庞大的车马队伍,终年在国土内移动,收取贡物,压制不服。所谓“夏都”、“冬都”,无外乎是贵人们定期聚会议事、祭祀神灵的地方,也是昆弥巡游的主要落脚地。相比古老的“居国”,比如城市文化发达的车师、康居和楼兰,乌孙人是彻底的草原人,头上是苍穹,脚下是大地,就这么粗粝而坚韧地活着。 即位后,翁归很快做了一件大事:宣布在夏提河的两畔建造真正的都城,定名赤谷,取乌孙人最崇敬的褐红含义。夏提河绵延数百里,最终流入另一条后世称为“伊犁河”的更大河流,并向更远方的国度延伸。赤谷城周遭是平坦的大片河谷,远处又有南北山形环绕,山岭上长满松树和樠树,雨水也多。附近的北山是国中最要紧的祭祀中心,设有庞大的石头祭坛,年头久远。乌孙的巫师们长居于此,操持全乌孙最重要的祭祀活动,这里也是各地贵人占卜吉凶问前途的中心。 昆弥的建城决定,自然与手握大权的长老们事先商量过。不仅长老,国中大小贵人都知道,昆弥听了汉家女右夫人的主意,看中了赤谷城外的河谷地,要种庄稼,还盯上了沿着夏提河运货的胡商,要收商税。或许,这两口子想干脆改“行国”为“居国”,让乌孙人的生活变个模样?但这些理由不会拿上台面。“乌孙人跟长生天更近些,福气多些,人畜多些。”这是新昆弥宣称的理由,也是巫师们隆重占卜的结果。多数长老心照不宣的同意了,个别顽固分子的反对无济于事。这位正在盛年的昆弥统辖着最大的部落,最强的骑兵,他是匈人须卜部宠爱的女婿,汉地朝廷也很高看他。这个当口,谁愿意跳出来触霉头?就连巫师们不也蹦蹦跳跳,为他求来“正确”的神谕么! 说干就干,建城的最初日子,翁归带着数百本部骑兵和征发的上千奴隶,来到这片土地安营扎寨。汉朝廷常驻西域的派出机构“使者校尉”,也从直接控制的轮台和渠犁地区,派出了庞大的技术支援力量:半山坡的最高处,来自汉地和西域“居国”的数百工匠盖起了第一片宫室,专供昆弥及家人独享。沿着坡地,工匠和奴隶垒起了由大块山石和沉重木料混搭的高墙,山石打磨平整,木料凿孔衔咬,甚是坚固,再用掺杂马鬃的复土抹泥,涂上褐红色。高墙内的建筑使用了汉地的高大抬梁风格,配以车师等地流行的扁圆木顶,外墙挂着长串的祭天皮绳,绳子末端绑着拳头大的石兽饰品,有风吹过,摇摇摆摆。宫室内开辟了一处空场,夯实了地面,安放着精心雕琢的石头祭坛。昆弥说了,要跟长生天更近些嘛! 虽然偏离了草原人的某些传统,刚即位的翁归对匈人是相当恭顺的。猎骄靡在位时,拒绝了向匈人定期缴纳贡物的义务,但时不时献上牲畜毡品奴隶,以示“匈为兄长,我为昆弟”的臣服之意。军须靡更没有打破这个成例,他与国中的诸多大贵人都娶了匈人妻子,加固着双方的利益羁绊。即位后的翁归送了一批马匹给实力强大的匈人须卜部,左夫人须卜格的婆家,又高调接待了龙城来的单于贺使,满口打包票“须卜家的事就是我翁归的事。”,颇像个努力巴结老婆那边长辈亲戚的毛脚女婿。 对汉地朝廷,翁归的态度比去世的军须靡要热络得多。他允许“使者校尉”的官员常驻赤谷城,且提供一应用度。他恳请轮台来的汉使,协助乌孙得到更多工匠,他期待即将开始的大面积农耕,得到汉地农艺师傅的指导,他表示有意派人去长安“以知礼乐,以奉天朝”。当然,他也送了一批马匹到轮台,充实当地汉军的武备,他更承诺出兵弹压不敬天朝的西域城邦,且无须朝廷供给军资。 贵人们私下议论,大都认定翁归在延续猎骄老昆弥“汉匈之间,乌孙持两端”的战略决策,只是主动得多,似乎要大干一场。他们唯一的顾虑,是步子迈的太大,容易扯着…… 话说回来,贵人当中,翁归不乏坚定的支持者。这是翁归与他的父亲大禄多年深耕的政治果实。“谷物是地里长出来的马羊,还不用换牧场。有了谷物,可以有更多人口,有了谷物,乌孙人就多了几倍的财货。”瘦长脸的卡以南翕侯如此解释他为何支持昆弥建城。他的部落在乌孙西部,与物产丰裕的大宛国接壤,做了不少买卖,眼界比多数贵人开阔许多,想的也远。遥望当年,也是他的部落力排众议,带头支持猎骄靡不再依附匈人的决策。猎骄靡时代,卡以南的父亲协助大禄解决了不少草场和畜群的纠纷;军须靡时期,翁归是卡以南在元老会的主要盟友。 宣告赤谷建城不久,卡以南就在城中坡地上,依傍着昆弥的宫室,盖了一栋石头基座的松木小屋。过了几年,他率领着挑选过的数百族人长居城外北山脚下,亦牧亦耕,也与巫师们交往甚密。同样在他的倡议下,一年多数时间里,大贵人组成的乌孙长老会常驻赤谷城,大大提高了议事效率,也方便了翁归昆弥进一步集中权力。翁归执政的第五年,卡以南成了乌孙“王相”,内外军政多半出于他的谋划。在这个位置呆了十五年后,他回归山北脚下的毡房群落,与族人待在一起,打打黄羊,为小马接生,也在夜里举着火把上山,穿过层层松林,参与长生天的祭礼,却依然在元老会举足轻重。老王相退隐后,右夫人曾公开称赞卡以南是“亭亭山上松,终岁常端正”,卡以南报以谦逊的回应:“牧场里啃草籽的老马,跑不动了也要站着……”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婚后那么多年,解忧从不对乌孙的军国大事指手画脚。只有翁归问她,她才说上几句,只有翁归跟她细聊,她才说的多些。除了极少的几次例外,她始终回避直接充当昆弥的“国策顾问”,而努力扮演好右夫人的家庭角色。汉公主宁可用别的法子影响丈夫。她给翁归讲汉地的耕牛和铁器,讲汉地种的粮食多到谷仓里装不下,讲水车牵引石磨榨油,也讲银针止痛。她倒是从不跟翁归讲汉家典籍的“礼”和“乐”,虽然正是她提醒丈夫,向朝廷请求任何东西,都要先高调尊崇“礼乐”的无上地位。 无论在赤谷城还是跟着昆弥巡游,解忧坚持吃住要精细、要舒适,绝不将就草原人的粗放浅陋,却不强求翁归顺从汉人那套“食不厌精脍不厌细”或是“绣罗衣裳照暮春”式的享受、排场。“汉地草原各有偏好,都是长生天的意志。”,她煞有介事道,汉子扑哧一乐。要是丈夫对汉地的什么物事来了兴趣,她很乐意讲给男人听。昆弥敲定的汉乌合作,她全力以赴的帮忙。 无论公开或私下里,解忧从不妄论即位之初翁归对匈人的种种逢迎,更不许中原来的任何属下乱嚼舌头。她的严令下,汉家右夫人的从属人员与城内“使者校尉”常驻官吏,极少公开来往。 婚后一年多的某个秋日午后,赤谷高坡上的宫室露台。两人屏退了婢女,席地而坐,自己动手用铜壶煮着城里“使者校尉”派驻官送的中原黑茶,又拿出胡商赠的翠色玉杯,小口饮着茶汤(翁归扫兴,寡淡少味)。午后的太阳很懒,两人说起西域马种的优劣,漫论好马的特征,翁归娓娓道来:好马应鼻梁平直、耳小直立、蹄质坚硬、筋腱发达…… 再说到乌孙历次对外赠马的种种因果,翁归冷不丁冒出一句“当初我跟龙城那边,没说真心话。”,解忧笑道:“昆弥喜欢交朋友,朋友多了,仇人就少了。仇人少了,乌孙的事越办越好。”翁归也笑道:“右夫人比我更喜欢交朋友。”解忧喝了口茶,思忖了一会儿,没再说什么,翁归心里却是松快了许多。 当然,在特定领域,身强体壮的昆弥丈夫也教了右夫人许多新奇本事,比如毡榻上…… 用冯嫽的话说,新婚之初,翁归的性爱经验是整整一群牛,而解忧的经验只是一条小兔尾巴。在乌孙汉子里,翁归的阳具算得上顶出色的,虽然解忧无从比较(与病秧子军须靡的肉体碰触太过寒酸),她很快就深信不疑。 婚后的甜蜜日子里,翁归用各种姿势进入她的产道,打开她的身体,引导她的高潮绽放;男人在一天里连续做爱,让女人反复的融化…… 解忧喜欢丈夫的坚硬,她知道翁归想要什么,她在王族马厩的草堆上与丈夫做爱,在平叛的战斗间隙与丈夫做爱,她甚至用舌头爱抚男人的坚硬,虽然无法真的从吸吮阳具中兴奋起来,她还是接受了,作为夫妻恩爱的适当调剂。不过,生下第一个儿子以后,解忧再也不肯干那种事了:她要用这张嘴亲小宝贝儿的…… 她选了几个擅长用嘴伺候昆弥的女孩子放到宫里,个个都是冯嫽那扇黑漆漆的门里放出来的妖精,其中一个汉地少女阿影的舌功很是了得,可以在几分钟里让翁归放出欲望,解忧看了也称奇。 昆弥夫妇的爱欲生活几乎可算圆满,唯一的缺憾是解忧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肛交,即便下了很大的决心,总是半途而废。最终还是冯嫽出马,她掌握着一组可靠的乌孙女子…… 每每看着丈夫吭哧吭哧地“用”着某个自己推荐的大腚妇人,解忧实在有点气馁,甚至向须卜格抱怨过,这桩宫闱秘事很快传遍了王国每一处昆弥居所的每一个姬妾。汉家公主出人意表的矫情,还有她娇花似的屁股,成了草原娘们的笑料,她们总算找到一件事,可以好好调侃这个汉地来的厉害女人。乌孙社会明里暗里针对“外来户”汉家右夫人的盲目敌意,竟随着这桩哭笑不得香艳事的流传,消减了三四分。解忧从未问过须卜格是否传了闲话,左夫人也从未解释过什么。或许,这就是两位夫人之间互相帮忙的默契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再嫁翁归后,解忧第一次见到须卜兰,是在北山祭坛一年一度的秋夕大典上。巫师们齐诵经文的嗡嗡声,新杀马羊祭品的血腥味儿,一众贵人贵妇的肃穆面孔,让气氛染上了浓重的宿命感。须卜兰与解忧一样,跪坐于地,身披白色长袍,双手翻掌向下,默祷着什么。汉家女注意到,匈人公主的神色略带寂寥。翁归没有收继她,她也不肯。元老会每年支一笔马羊费用,让她住在山南的宫帐中,养育军须靡留下的那个幼童,也就是贵人公议的未来乌孙王泥靡。大典过后,两人草草互致问候,各走各路了。说起来,解忧的问候还是要比匈人寡妇认真三分的。 自从翁归有意让元贵接位,山南的那位寡妇,日子越发难过。但一般的体面总是有的,每年的军须靡忌日,翁归总要带上左右夫人去探望先昆弥的未亡人。只是随着乌孙日益强盛的国势,在苦守着一个念想的须卜兰眼里,前来“探望”的翁归越发肥壮,也越发敷衍,与自己同出匈人家族的须卜格不加掩饰地带出一股距离感,虽然是颇为亲切的距离感。至于汉家右夫人,她倒是三人中最不敷衍的,却也不会逾越该有的礼数,一言一笑,透着无可挑剔的周全。礼数周全的背后,是万分的戒备。 这一套年复一年的官样文章,唯一的变化,是出场者多了渐已成人的泥靡。他脚下无根,眼中躲闪,面带茫然,在母亲的默视下,唯唯诺诺地叩首问昆弥安,问左右夫人安。昆弥总是威严地沉默着,左夫人总是温和地回一句“昆弥安!左右夫人安!昆弥问先昆弥王世子安!” 解忧的记忆里,那个年轻人听到“王世子”时,每每脸上微微激动了点什么,头却更低了,口舌越发不清。“王世子是有想法的人。也不知他到底想什么?左右不过是王位吧!”每次“探望”行礼如仪,类似的念头总在汉家女的头脑里一遍遍闪过,但也就是闪过罢了。官样文章之外,她从不过问泥靡母子的事(自有冯嫽料理):想王位么,任何王族都难免想想的,让他去想好了……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这里是汉宫的昆弥夫妇寝殿。阔大的房间里,只有屋顶吊下来的大盏羊脂灯孤零零地点着。半晦不明的灯光,散发着暧昧的气息,暧昧的背后,酝酿着凶险。这是解忧下嫁泥靡之后的第十天。屋内只有一男一女,完全赤裸的解忧趴在毡毯上,一双长腿跪立着,分得很开,身子向后翘起。今夜,那个小男人打算第二次侵犯汉公主的后臀。 从未有过的惶恐和狼狈…… 经历了不久前的第一次鸡奸,一团化不开的疼痛印象,解忧像怕鬼一样惧怕那只肆意攻击她的怪物。更糟的是,她同时心中惴惴,不知泥靡是否随时嫌弃一个年华已逝的老女人?到底要如何抓住新昆弥的心?小男人对自己没完没了的纠缠,靠得住?翁归猝死后,汉公主冷静如常的仪态,多半是做给外人看的,内里却患得患失,煎熬的不成样子…… 无论如何,解忧明白,每一次与泥靡的交媾,都是她的机会。暗地里可以患得患失,一旦在那个小男人面前脱光,汉家女立即“斗志昂扬”,身体就是她的武器,毡榻就是战场,唯一难以确定的,是胜利的标准。 如同第一次,怪物探入的先兆十分简单:它先在肛道的边缘蹭了一会儿,直截了当刺穿了臀瓣之间的局促短道。她痛出了眼泪,想叫,却怕扫了怪物的兴致,生生忍住了。这一次,怪物从头到“脚”涂了更厚的油脂,在肛道里的推挤比第一次要慢,却并未减缓女人的难言之苦。窄细的肛道不得不向外“舒展”,尽可能包容一只横闯来的硬家伙,“舒展”的边界,要视家伙的尺寸而定。那尺寸在不停的变动…… “国母可痛哩?”小男人问道,语气轻松。他把握着小步快走的节奏,察觉了女人强忍不语的样子,打趣道。经历了上次鸡奸解忧的急切开头与潦草收场,泥靡打算把活儿做的细些。他已经发现汉家老骚儿不怕折腾,只是摸不清可以折腾到什么地步…… “痛……”沉默了几秒钟,解忧不太情愿地回应。“国母还要咱日老眼儿哩?要不要哩?”小男人呵呵笑着。解忧的身体变得敏感,如山北的大巫师一般开了“天眼”,似乎看到那只精力充沛的怪物如何填满了整个肛道,不留任何罅隙,尺寸也……不能再胀了吧!“要……”老女人应声道,带着一丝不愿克制的恼怒。“国母不怕老眼儿痛哩?老眼儿日快活哩?”小男人乐出了声,解忧的小腹瞬间传来一波冲击,而肛道的饱胀越发加剧。“国母不怕痛。”解忧咬牙说道,平静中带点莫名的气愤。这点轻易便可听出的气愤,是解忧灵光一闪加进去的,她在试探…… 泥靡呵呵憨笑:“国母咋个不怕痛哩?咱日别个女人腚眼儿,个个怕痛哩!” 此时的解忧还是肛交的新手,青涩得很,对小男人的鸡巴力道缺乏完整的认识。直到与泥靡疯狂交媾了好些日子,许多回合辗转于地狱天国之间,汉女国母才多多少少估测出了那只怪物玩女人的大致潜力。也亏得她数十年自律向上的生活方式,年过五十还能有一副结实柔韧的身体,可以满足泥靡某些最丑恶、最肮脏的情欲妄想,一直走到连她的神经都承受不住的极限禁区…… 但那是未来。眼下,身后的小男人自是不肯放过她:“国母老眼儿快活着哩?咋个又痛又快活哩?……”解忧的小腹似乎有个东西一个劲儿往里爬,且有爪有角,她知道怪物的坚硬前梢在肠道里乱撞,它的后半截在肛道中磨磨蹭蹭,而尾根儿多半正急急冲向臀瓣。这只遍体青筋的锋锐怪物让女人一阵战栗,差点痛哭。但她无暇自怨自艾,泥靡作践她的身体,也侵入了她的灵魂,她必须让那个小男人得到双份的兴奋。汉家女的心思转得飞快,她做了一个选择,骰子掷下了。 “国母不怕痛。”女人先是有点虚弱地重复了这句话,摆动腰臀迎合正在埋头苦“干”的怪物,即便迎合的动作让她痛上加痛,也无所谓了。“国母要更多快活,神圣的主人,要更多……”,她的语气变得坚决。她知道自己必须开口索取……那丑陋下流的玩意儿。 “国母要多些痛哩?痛多些,老眼儿快活多些哩?”解忧听到身后嗡嗡的讪笑声。她的惶恐有一半来自背后侵入的未知,看不到正在干她的男人,让她难以判断局势。虽然,翁归也从背后与她做过爱,她却不怕…… 解忧瞬间把翁归从脑海里抛开,现在是最不该想到他的时候。“要!要多些快活!我的圣主……”女人提高了声音,带着一丝催促,颇为自然地流露着某种“越痛越快乐”的扭曲欲望。小腹里的怪物正在用爪子抓挠,用触角顶撞,隆起的青筋随意揉搓一切柔软,毫无怜惜之心。她的肠道正在受苦,而肛道一点也没变得轻松。她恐惧地发现一个事实:小男人的两个蛋还没开始击打她的臀瓣,就是说…… “咱是好人哩,长生天佑护咱哩!国母要多些快活,咱给哩!国母要多些痛,咱也给哩!”听小男人的意思,他似乎真以为正在施舍天大的恩赐。或许,他只是一只发情的畜生? 解忧的臀瓣本来紧紧夹住的男根,向前一跃,撞的女人三魂走了两魂。肠道里的带角怪物刺入更深处,九曲十八弯的内壁柔顺地退向两厢,如妻子欢迎丈夫回家。怪物撑大了细细的肠道,快意地奔跑,老女人厉声尖叫起来,从没有什么东西能到达这么深的深处,从没有…… “国母咋个牛叫马叫着哩?快活又多些哩?还要咱日老眼儿不要哩?”泥靡的笑声忽远忽近,抓着女人腰身的双手掐的很紧,解忧随手抹去流到眼睛上的汗水,似乎看到了背后的混蛋男人正在释放力道,她要让这股力道释放的更畅快。女人喘息着,松开不自觉握紧的拳头,左右小幅摆动着腰臀,汗水顺着光滑的后背流向臀沟,浸润着所余无几的外露男根。她已经发觉左摇右摆可以让那只怪物在自己体内蠕动起来更爽利。当然,也会让可怜的国母更痛三分。无所谓了,只要怪物不反对,女人很乐意陪它玩到尽兴,哼哼…… “国母还要多些快活!我的圣主!求长生天赐福……”她勉力说出这句话,话音未落小腹内承受了凶猛的一击,似乎男人正等着汉家老骚儿的祈求说出口,好给她来这一下子狠的(你选的嘛!)。发狂一般的“快活”痉挛掠过解忧的躯体,怪物想必又冲开了一段尚未探入的肠道,粉嫩的内壁从未见识过如此粗硬,擦伤和瘀伤是难免的,两只饱满的卵蛋也终于撞到了臀瓣,啪啪作响,如鼓声,如雨点。真个是男子如锤,女子似鼓。解忧一声接一声叫着,带着痛意,又像叫床。毕竟,她得到了充盈全身的“快活”,那么她叫起来一定很快活呀!老女人继续摆动着腰臀配合怪物的天地翻覆,想说点什么,却无能为力。她闭上了嘴,心中庆幸。 “咱娘说哩,国母又老又贱,说对哩!”泥靡喘气渐粗,身下女子的尖叫让他兴奋极了,鸡巴依旧穿梭于绵长的肠道中,即将喷涌洪流。这一次,他征服了汉家女身体的更多部分,真了不起。女人的呻吟声低落了,没有理睬这句伤人的粗话,泥靡也不在乎解忧是否难堪。一个年过五旬的骚货,汉地来的坏女人,篡位者的大帮凶,受些长生天的惩罚也是她的福气,谁管骚货说什么骚话!洪流涌动着,泥靡有些倦怠了,这次算了,都喷光了…… 下次,下次一定让老逼说清楚,她到底是不是“又老又贱”哩…… 解忧不看也知道,小男人正软瘫在她身后。她尽量放松四肢,一点点拾掇着自己的骨头与血肉。今晚她几乎被带入冥界,但熬过来了。她得向前看,尽力想的周全,消化新角色。这一次,小男人的命根子展示了能力的极限(她想错了),更重要的,是她总算认定了一件事:“汉女国母的淫贱天性”真的可以让泥靡兴奋至死。那么结论是?国母是个老骚儿,老骚儿也是国母。然后呢?“神圣的主人”恰好有一只乌孙 “最伟大贤明”的鸡巴,理所当然,汉宫里的老女人渴望“伟大贤明”鸡巴对她做任何它想做的事…… 狗男女一拍即合?匈人血统的“圣主”得到一个聪慧忠诚的奴隶,汉女国母得到大半辈子梦想的快乐汪洋?但是她立即告诫自己,狂乱的性游戏之外,国母需要保有充分的自尊;她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,无论“贤明的昆弥”强加给她的“快乐”多么残酷卑污,国母不可丢弃矜持,不可以让那个魔鬼对自己予取予求,她是汉地的公主,是先昆弥翁归的夫人…… 黑暗中,小男人还在喋喋不休。谢天谢地,精疲力竭的国母有很好的借口不理他。她无声地苦笑:拒绝了三十年的肛交,一个小男人在十天里让她无可挽回地接受了。她选择进入性虐的倒错世界,一个充满痛楚和羞辱的世界,一个她需要集中心智、耐力和肉体,取悦“主人”的世界。这里颠倒了关于生命的许多定义,首先是快乐与惩罚的定义…… 她需要尽快熟悉这个世界的龌龊规则,需要熟悉“主人”的每一点滴奸诈、凶暴与颟顸。然后,重新夺得真正的主动。她告诫自己,乌孙国是她刘解忧惨淡经营的偌大事业,必须拿回自己的事业,为了自己,为了孩子们,为了冯嫽,也为了那些一起奋斗过的乌孙人和汉人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在赤谷城初建的年月里,一切尚未发生,美好与不那么美好的,事业尚需开辟,光明与不那么光明的。当然,即便在噩梦中,刚刚步入盛年的刘解忧也难以想象数十年后的宿命。 夏提河谷连续开垦三年后,第四年的庄稼收成不错。依照约定,乌孙给轮台的“使者校尉”府送去了十分之一的收获,出面接待的汉官很高兴地收下了。成就有了,麻烦随着变多:开掘水渠需要人力,建造谷仓需要人力,耕种和秋收更需要大量的人力,仅靠翁归本部的几千农奴,是不够的。经过反复疏通,元老会赞同了昆弥的提议:从国中各地挑选一批年青牧奴转去夏提河谷的农耕区,给予有限的人身权利,允许他们租种土地,还赏赐必要的财产,尤其是农具。三大翕侯有两位赞同:除了卡以南,再就是翁归的少年好友,勇猛的若尔呼。另一位上了岁数的布就翕侯有条件地反对:牧奴少了,大小贵人的牧场怎么办?他主张用产出的粮食向匈人和其它邦国交换人口。翁归同意未来粮食换人口的主意,至于眼下,他答应给各位翕侯一些粮食,补充牧场的传统草料,也节约了放牧的人力…… 草原人之间的讨价还价有时很利落,有时冗长的令人气闷。贵人之间用粮食换牧奴的交易,断断续续谈了两三年,才谈出点眉目。毕竟,到了第四年才有了第一批像样的收成…… 爽朗汉子如翁归,也难免跟老婆说点气话:“布就老叔念他那本买卖经,是块干木头,攥不出水。”解忧不以为意:“他愿意谈,挺好的。草原人哪有不爱粮食的?我听说,他的族人到处买驴,都盘算好运粮了吧!”汉子眉毛一扬,欲言又止,嘟囔了一句“看吧……” 粮食多了,赤谷城里的工匠铺子也多起来了,夏提河上运铁块铜块的船,也多了。停工数载后,昆弥的宫室居所又扩建了。自从生下第二个儿子,取名“万年”(翁归夫妇意味深长对视),汉公主就极力主张盖一所藏书的“兰台”,直接设在宫中,由冯嫽派了一个年青的乌孙贵人德克木管理。德克木的父亲是当年猎骄靡派往长安的第一位使节,他本人精通汉文,曾是卡以南麾下骑兵的“副骑君”,又在夏提垦区最初几年里,负责与汉地农艺师傅的沟通。他为人很懂随机应变,办起事来却甚是较真。 德克木上任后,“兰台”收藏的第一批书是佉卢文木椟,全是大夏王国的商业法令。昆弥听说以后有点惊讶,“要收胡商的税,得知道人家自己的规矩呀!”解忧有点嗔怪地解释,翁归连声称是。虽然右夫人几乎从不向他特意宣讲汉家典籍,但他总觉得,汉地朝廷既尊崇“礼乐”,可不就想在草原人中间推行吗!平日里,他时不时温柔提点汉家妻子:礼乐那玩意儿在草原人这里可能未必也许大概不好使…… “兰台”初创,翁归原以为身边的汉家儿女终于要“兴礼乐”了,有点不舒服,却没说什么。解忧的几句话,让他惊喜了半天。 当天夜里,汉子发了狠劲儿服侍老婆,只听汉女阵阵浪叫。“你男人大么?”汉子呼哧呼哧的边干边问,“大!”,老婆毫无羞耻,忙着亲嘴儿。她还不知道自己未来遇到另一个男人,那个男人的鸡巴将成为她顶礼膜拜的神祗,而翁归的一切,都在“神祗”的威力下,变为卑微的背景,包括他的阳具。暂时这一切尚未发生,欢快操逼的昆弥夫妇颇感幸福。 “我妹妹说,城里贵人给我们家取了诨名,叫‘汉宫’”,解忧在丈夫耳边低语,身子里塞了一个还在动的大家伙。她口中的“妹妹”,自然是冯嫽。
“叫啥都行……”汉子忙着活动,他顾不得其它。现在让他皈依“礼乐”也是可能的。
“不好。你起个名字吧!”解忧不肯饶他。
“叫操死老婆宫好不好”,汉子动的更快了。
“好!明天我说给格姐姐去。”
“好!” 贴主:wusunnimi于2023_08_18 23:07:02编辑
贴主:wusunnimi于2023_08_18 23:17:58编辑